🐳Orcinus冥府

【Newtmas 24小时】Dear Soliders (长文预警)

 ♧Thomas x Newt  he
 
  ♧这次想说的话在后面 
 
  ♧谢谢举办活动的各位太太 以及对我的包容!很荣幸能够参与!
 
  ♧万字+ 
 
 
 
 
 
 
 
 Dear Soliders
 
 01
 
     Newt与新兵相遇的开端,是护卫舰在海湾基地六号港停靠的时候。这是Newt军事生涯中唯一没法喜欢上的港口——六号港没有保养站和工程兵,也没有军用酒吧或百货商场——以至于当看见自己心爱的“新皇储”级战舰缓缓驶入六号港口时,站在甲板上的金发男人狠狠地锤了一下舰长Alby的脊背。
 
    “六号临时港……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只有新兵训练营?连海军食堂都在半英里外!”Newt不理睬扭着身子去捂后背的上校,海风吹得他双颊泛红,“上个月我们才刚刚接了一批年轻的软蛋!”
 
    “你知道的,Newt,现在The-Last-City那边战局不稳定……这次不是来接手那些年轻人的,我们需要载着一个海军陆战队去可怜的灾后城市看一眼。”Alby俯身撑在甲板的护栏上,不适地扭动着肩胛,不得不说,刚刚那一下力还真够大的。
 
   “这么远的地方?不是说过再也不管WCKD的事端了吗?”
 
    Newt中校从上方注视着舰身渐渐靠岸,一瞬间受挤压冲起的水花不知高达几十米,几乎都要溅到他的脸上:“‘林地’号只是一艘护卫舰,我们还有保卫避风港的工作……‘新皇储’级的好船明明有很多,我们怎么担得起这个任务?舰长?”
 
 
 
 02
 
    “林地”号护卫舰只在港内休整了一夜,次日,海军陆战队某个小分队的五位队员就登上了船。大副Gally带着他们去见舰上老大的时候,副舰长正在主舰桥上做着朝The-Last-City行进的航海计划。
 
    “Newt中校。”Gally脾气不是最好,但和Newt意外地是多年好友,即使军衔差了几级,相处起来也毫不客气。他在舰桥指挥室外打盹等着,没过几分钟,就直接带着五位新船员推门冲了进去,“海军陆战队的人来了。”
 
     Newt当时正半伏在海陆地形图上,闻声忙抬起头来,视线刚巧与离自己最近的那位海军陆战队员撞在一起。   
 
     Thomas之后回忆过,那一瞬间,他毫无防备地跌入了金发长官的双眸。
 
   “就五个人?”Newt直起身,把笔一扔,双手环胸靠在地图桌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几位明显稚气未脱的年轻人,其中混着一名老士官。年轻人们眉目之中浓浓的紧张感简直和第一次上在役战舰的新兵们没什么两样。
 
     Gally耸肩,撂下一句这些小菜鸟得好好管教,转身就离开了Newt的视野。
 
    “……嗯。咳。”Newt搓搓衣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欢迎来到‘林地’号,菜鸟。我是这艘护卫舰的副舰长,你们可以叫我Newt中校。当然,这里的主人不是我,舰长Alby上校正在和六号港的负责人整理补给——把你们带到The-Last-City,来回至少需要一个半月航程。这个季节的海况可没有多好。”
 
     他注意到与自己距离最近的黑发新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方向——有可能是对副舰长肩上的中校军衔感兴趣。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鬼的事情,那道炽热的目光居然有些令人不好意思起来。Newt认为这也许和一个人长得是否好看有关,就比如这位目光灼灼的,像是队长一样的新战友,刚见面时就讨足了Newt的第一好印象。
 
   “嘿,菜鸟,你就是这五个人的‘头目’吗?叫什么名字?”
 
     被问话的士兵微微一愣,摇摇头:“不……长官,我不是。海军陆战队‘奔跑者’小分队队员,一等兵,Thomas。”话音刚落,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 
 
     中校挑眉,这才注意到Thomas双臂上的袖章,金色的一条弧线和角线,红色底,的确是海军陆战队准尉以下士官标志。
 
    “看来也不是什么老兵。”Newt侧头,朝着一等兵嘟嘴做了个“真遗憾”的表情。Thomas低下头,保持着对长官的敬畏之意。他用拇指摩擦着掌心,惊讶于胸腔内的心脏怎么会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菜鸟只能自然而然地把这个归结于新环境带来的紧张感和兴奋感。
 
     Newt中校一向是舰上人际关系的中心,尽管他口中时常念叨着新人有多蠢,却仍把他们当做真正的家人一样,口是心非。与小分队做好对接的工作也是,那天的短短几分钟,他就记住了每个人的名字,还对队伍中出现的两位优秀女性表示了敬佩。
 
     真正的小分队队长Minho是一级准尉,顺利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他有超过六成的可能性可以晋升少尉。
 
     队员Teresa和Brenda两位姑娘总是结伴而行。Minho开始活动没多久就很快地和大副Gally熟络了。Vince是队里的老兵,比起和年轻人们在一块儿展望和平,他更愿意站在甲板上眺望海天一色的美景。
 
    至此,Newt成为了Thomas唯一的聊天对象。
 
 
 
 03
 
    从Thomas第一次主动与他交流开始,Newt渐渐对这个初识时似乎很内敛,实际上有很多特别之处的一等兵改变了看法。
 
    “林地”号在夜行的时候,Newt时常偷偷地打破禁制,爬上漆黑的甲板去吹不眠的海风,或者悄悄进入舰桥探望值班的舵手和水手。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他黑发的新朋友。
 
    “一等兵?”Newt难以置信,一个下级士官居然敢违反舰长定的规矩,在深夜跑上甲板来,“你怎么在这里?不……你忘记禁制了吗?伙计,趁Alby上校没发现你,赶紧回到你的小摇篮里去。”
 
     Thomas的眼神里染上了惊诧,在夜色中看得并不明显——还亏得有舰上的除雾灯和灯塔能为两人的基础交流消除些许障碍。他朝Newt走了几步。护卫舰向前行进所拨开的海浪回头撞击着舰身,Newt能够看见上等兵的黑发已经被水雾浸透了,偷跑上来肯定已经有一段时间。
 
    “您……您不也在这里吗?中校。”Thomas走到Newt身边,他们身高相差不大,只是Newt看上去瘦小得多。
 
    “……我不一样!”长官似乎想要争辩,可带坏新兵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他只能放软态度,“好吧……就这一次。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做。夜间航行时待在甲板上,不安全。”
 
     Thomas沉默了一会儿,猛吸了一口气,携着浓郁海腥味的夜风灌入他的鼻腔,从头到脚都清醒了过来。他早就知道副舰长会在夜间偷偷溜上甲板,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尝试就能成功偶遇,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才能打破尴尬气氛。
 
    “喂,菜鸟,”中校居然先开了口,他用肩膀顶了顶黑发的年轻人,语气十分轻松,“你是这五个队员中军衔最低的,怎么会让你来做这个任务?The-Last-City可比听上去的危险多了。”
 
     “……”Thomas盯着Newt的眼睛瞧了一会儿,那双眸在黑夜也能看到其中的闪耀星空,令人一时间透不过气来。
 
     一头黑发被海风吹得胡乱飞舞,连他说出来的话都像被风吹散了似的,断断续续地飘进Newt的耳朵:“是指挥官,指挥官觉得我可以胜任。”
 
    “Paige?Jason?”
 
    “是Paige长官。”
 
     Newt了然似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对于海军陆战队的指挥官Paige女士并没那么熟悉,即使不熟悉,心中却也犹带敬意。Paige这个姓氏不论是在陆军还是空军中,都是赫赫有名的。
 
     可惜Newt即使再怎么尊敬她,却也无法爱戴她。
 
     “Thomas,你成为一名士兵,恐怕也没多长时间吧?”Newt伸手揉了揉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的金发,声音闷闷地好像捂在演习用的防毒面具里一样——Thomas最不喜欢那个。
 
     一旁听着的人把思绪迅速拉了回来,微微点头,侧身靠住了登上舰桥的楼梯扶手。Newt也几乎是同时,伸直左脚靠在了栏杆上。
 
     “你或许不知道,几年前,Paige长官提出的一项改革。”Newt盯着自己的脚尖,湿气裹着海风钻入了军装,让他不禁颤抖,“她来自伟大的Paige家族,她的提议永远都会是计划表的第一项。比如‘封闭式军队强化计划’。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Thomas静静注视着身旁的长官,他似乎看见这个金发的男人在一点点地剥开军装外笼罩的保护壳,尝试着把隐藏于心底的故事分享给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新人。他被选择的原因恐怕就是“什么都不了解”。
 
    “我有个妹妹,曾经有个妹妹。”Newt又揉了揉头发,也许认为这样可以使回忆的过程没有那么痛苦,“她是狙击手,我发誓,我妹妹一定是军队中最棒的女枪手。”
 
    “我不喜欢The-Last-City,‘封闭式军队强化计划’将近一半的部分都是在那里完成的。你不可能想象到它给我带来的伤害,一等兵。”
 
     “……我好像听说过这个计划,中校。但是……我不了解。”Thomas终于找准了时机,用一句话告诉了Newt他与“封闭式军队强化计划”单纯的关系——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单纯。只是此刻,不管对错与否,他想要隐瞒。
 
     Newt转身,在夜色中扶着栏杆走上阶梯,Thomas迟疑了一下,也快步跟上。副舰长边抬腿,边调整自己快要失控的呼吸,痛苦的记忆不论在人生中的哪个阶段,都只会像种在你心底的针头一样,每次回想都会牵扯起微小但是足够伤人的痛苦。
 
     Newt比任何人所想象的都坚强得多。
 
    “我失去了妹妹,在计划第一批的试验品们被提上战场之后。她死了。”
 
     Thomas很想说战士战死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不过他也明白,Newt中校绝对不只是想说这些。
 
    “我……我还失去了灵活的左腿,看到吗,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来。我的左腿断过,在封闭式强化的时候。原因……你不知道也没事。”Newt很少用这么快的语速说一长段话,他总是一副悠然的样子,唯独现在,他只想快些把心中的苦痛宣泄出来。
 
     Thomas这才发现他们的副舰长果然没有那么健壮,如果仔细留意,就可以看出他军用靴中的左脚似乎根本不会长时间触地,因为靴子的遮掩,不太容易被发现。
 
     “跛脚,年轻,能成为副舰长,为什么会这样你猜猜就能明白。计划给我们带来很多,也夺走了我们不少东西。”
 
     “我们?”
 
     “Alby和我是同期的。如果我看人够准,你们的小队长Minho也是,而且和Gally说不定是老相识。”
 
     Thomas做出了震惊的表情,此刻在舰桥指挥室中泻出的灯光下看得一清二楚,引得Newt忍不住发笑:“你真该看看你这模样,对了,要不要试试我们的珍藏?”
 
     黑发新兵换上一脸苦笑,看着Newt中校从指挥室旁边的橱柜夹层里掏出一瓶橙黄色的不明液体。
 
    “我还是个士兵,中校,我必须要提醒您,士兵是不能饮酒的——高级士官也没有特例。”
 
     Newt把其中一瓶递到Thomas眼前,晃了晃,又勾起了唇角:“别紧张,一等兵,我们当然不会喝酒!这是Gally大副自制的饮料,保证没有酒精,你可以尝尝——我们可从不轻易拿出来分享。”
 
     Thomas半信半疑地接过,还没打开瓶盖他就已经闻到了刺鼻的气味,眉头紧紧皱起,忍不住咳了几声:“谢,咳咳……谢谢您,中校,但是我也有名字,我叫Thomas,不叫一等兵。”
 
     “你不也叫我中校吗?”
 
      Thomas盯着那瓶正在散发浓郁气味的液体,第一次体会到了对一个男人的手足无措。
 
      他们小分队的秘密也让他更加无措。Paige女士,她究竟是对是错呢?
 
 
 
 04
 
     一个半月是照最快速度估算的,等“林地”号护卫舰到达The-Last-City最后那个还算完好的停靠点时,已经过去了两月又一周的时间。
 
     “Alby舰长,‘奔跑者’小队只有五个人,没问题吗?”Newt双手撑腰,倚在出口处的栏杆上。栈桥已经连接完毕,驻守The-Last-City的陆军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与上岸的各位船员热烈拥抱。Thomas也在被迎接的行列中,他抬起头,努力望向副舰长的方位,Newt轻轻颔首算是回应。
 
     Alby瞧瞧自己的左膀右臂,又打量了那边穿着陆军军装的菜鸟一等兵,一脸深邃地道:“……Paige长官派他们来这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加入战争应该不是主要目的——那个叫Teresa的姑娘是医疗兵。”
 
    “哦,是吗,这里可还没停战,五个人的小分队……毕竟目标很小,祝他们好运吧。”Newt忽然后脑勺一凉,莫名其妙的寒意从脚底攀了上来。他条件反射地撤了一步。
 
    “喂……Newt,我一直想问问你,那个海军陆战队的小子跟你什么关系?”
 
     果然。Newt知道自己后脑勺发凉一直是有原因的。没等Alby拉住自己,瘦小的副舰长一个侧身就成功躲开,但他对撒谎并不擅长,只能垂头整理着海军服的袖口,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偷偷溜走。
 
     Alby原地前后踱了两步,指着副舰长的背影道:“Gally可都跟我说了。他夜里总是在甲板上看到你们两个人!总待在一块儿!”
 
    “是吗,啊,也许是因为我逼Thomas喝了Gally的特制饮料,那个可怜的新兵对我穷追不舍怀恨在心吧。”Newt的狡辩随着他的脚步飞快地溜出老远,“舰长还是先准备准备今晚迎接他们回家好了——Minho准尉是不是说过他们只需要一个下午就能搞定?”
 
 
 
 05
 
     Newt有一个奇怪的习惯。每当“林地”号进入备战状态,他都会留在舰桥指挥室里,或者爬上极少使用的瞭望台,努力向内陆的战区远眺,然后再去一个一个地亲自检查舰上的导弹,信号弹等等是否能随时正常启用。
 
     Alby知道他的坏毛病,这简直就像某种强迫症!可是Alby也知道,年轻的副舰长平时无论看上去多么活泼,“伙伴”永远是他心中的痛和追求,因为这个单词,他可以付出一切——连自己的生命也是为了伙伴而存在的。
 
     所以当“奔跑者”从陆地上返回时,舰长开始犹豫,究竟该不该让Newt接触他们。
 
    小分队是第二天清晨回来的,消耗很大,Alby一下子就猜到了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Brenda染上了怪病。
 
    她趴在Thomas的肩膀上,另一边被Teresa搀扶着。军医姑娘的脸上满是焦急和严肃,脸色已经黑了下来,与Brenda的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Alby急忙上前,却被Minho给逼退了,他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只是沉沉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是crank……crank的病毒。The-Last-City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感染扩散了。”Thomas全然没有了新兵的生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与Teresa一起把Brenda放在了甲板上舰桥的阴影里。
 
    “菜鸟,其实我们有医……”
 
    “不用,长官,这个病您应该也了解。”Thomas摘掉陆军头盔,观察着病患渐渐变得透明的皮肤。从姑娘被咬的腿根开始,黑紫色的脉络开始朝别的方向缓慢发展起来。
 
     Alby沉默了,何止了解,他对这个使人变成crank的病毒几乎是通晓的地步。
 
    “New……Newt中校呢?”Thomas望了望四周,看上去仿佛松了一口气,“千万不要让中校来甲板了,其他的船员……也都先全身消毒,然后进舰舱吧,这里我们可以解决。”语毕,还与Minho交换了一个“OK”的手势。长期合作的关系顿时就体现出来了。
 
    “为什么我不该上来,一等兵?不对——你该死的军衔真的是一等兵吗?”
 
 
 
 06
 
     Thomas绝对不会预料到自己拼了命想要保护的人居然已经跑上了甲板。前段时间,中校一直叫他Thomas,今天却直接叫的军衔,这让黑发男人有些慌乱了。
 
    “副舰长?不,不是的,”Thomas站起身,本来想距离Newt再近些,但一想到刚刚还在自己肩膀上待过的crank化患者Brenda,他硬是忍住了向前迈的脚步,“您也看到了,Brenda情况并不好,这个疾病非常危险,我们也不知道战区居然已经变成了病毒之城……您还是不要靠近为妙,传播途径我们尚不了解。”
 
     “那你为什么靠这么近,亲爱的‘新兵’?”Newt的语气听上去有一点埋怨担忧的意味,不过更多的是怒火。他左手拳头紧攥,双肩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大家想要对他欺瞒,还是因为Thomas对他自己的不爱护。
 
     “……”对方沉默了,他从前就知道自己对这个免疫,Paige女士几乎告诉了他一切——连把他作为一等兵安在“奔跑者”小分队里送来The-Last-City也都是Paige特意安排的。
 
     选中“新皇储”级“林地”号护卫舰以及舰上的所有人,是因为这里的人几乎都来自“封闭式军队强化计划”,Paige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全部。
 
      Thomas是多么想告诉Newt瘸腿的士兵,却还能成为副舰长的真相。
 
     “对不起,中校,我,我们……”刚刚还果断下令的“一等兵”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他只能用身体笨拙地阻挡Newt靠近Brenda的去路。
 
     副舰长默默地注视了他一会儿,猛地揪住了对方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鼻尖差点都要撞在一起。
 
    “我们都在‘林地’号上,那就是同伴,告诉我Thomas,到底是怎么回事!”
 
 
 
 07
 
    新兵还是没有说实话,他选择了闭嘴。
 
    内陆的炮火声还未停止,“奔跑者”小分队还需要再次上岸。根据Paige的指示,他们五个人——虽然现在暂时少了一个——必须完成收集crank样本和研制血清解药的任务,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他们免疫体质的测试,还有给“林地”号上所有人带来的挑战。
 
     只是这个“挑战”来得出人意料的快,快到“封闭式军队强化计划”的特殊效果似乎根本没有在他们身上起到作用。
 
     距小分队第二次上岸不过半天时间,Alby舰长和三名船员,包括真正的新人水手Ben,被发现全都染上了这个来自crank的病毒。Newt副舰长孤立无援,所有船员都像避开瘟疫似的远离医务室,只有他在Gally的陪同下硬着头皮照顾被捆在病床上的患者。
 
     没有发生任何奇迹,这简直是必然的,Newt也染上了这个可怕的病毒。他能感觉到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脾气变得越发古怪暴躁,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行为渐渐不受控制,碎玻璃和文件总是会在自己身边散落一地……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像Alby他们一样在床上被固定住了手脚,幸亏思想还算清晰。Newt本来想看看自己的皮肤已经变成什么样子,却根本挣脱不了军用束带的捆缚,只能感觉到右手应该正被谁包裹着。
 
    “Thomas……?”副舰长的肤色看上去比之前要惨白得多,Thomas心口的阵阵揪痛让他的双唇也不住地颤抖。Newt本不用承受这一切,被Paige深深伤害过的Newt居然在摆脱痛苦往事之后再次受到来自同一个源头的折磨。Thomas迈不过这条坎,他开始感觉自己像个杀人犯。
 
    “我是不是感染了?”Newt扭了扭脖子,咔咔作响的骨头声让他很庆幸自己应该还是个比较正常的人,情绪意外平静。病床上的长官透过医务室的舷窗看出去,天空和大海一样湛蓝,偶尔飘过的浓烟应该是来自战火。
 
     免疫者Thomas低下头没有说话,却把双手攥得更紧,一心只想安稳休息的Newt急忙蹬了蹬脚以示抗议:“嘿,嘿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年轻人用深邃的黑色双眸注视着Newt的右手,紫黑色的血脉在皮肤下蜿蜒攀升,又悄悄地消失不见,如此循环,总觉得下一秒这紫黑色的恶魔就要把Newt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一想到有可能会与这位海军士官分离,悲伤就好似汹涌的暗潮般将不属于“林地”号的他狠狠地拍在了现实的海底,冰冷,无助,窒息感。
 
     Thomas把自己吓了一跳——他也不是个没有处事经历的小孩儿了,眸光中的色彩随着头脑一刻的当机骤然黯淡了几分。
 
     病人把头侧向右边,Thomas被阴郁笼罩的神色一览无遗。他努力压下心中窜起的无名燥火,声音听上去平和而又脆弱:“Thomas,看着我。你在为什么道歉?”
 
     是对我被感染的自责,还是对把我捏疼的抱歉?或者说……
 
    “是因为你对我的隐瞒吗,有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是不是?”
 
     “没有!”Thomas直接跳过了思考,强烈的否定瞬间脱口而出,“相信我,中校,我……我甚至不知道这个病毒…”
 
     我不知道它能空气传播。
 
     Newt轻轻地摇了摇头,金发懒散地在枕头上铺开。他累了,熟悉的脱力感从带有旧伤的腿开始向全身蔓延。如果可以,他现在真的想来一瓶酒。
 
     谁管Thomas怎么想的呢。
 
    “你还有任务,不要让Paige长官失望——如果你觉得你做的是对的。”Newt成功地结束了有关欺骗的话题,他很清楚士兵在大多数时候都身不由己,“我不知道时间,如果你现在要离开,请帮我把被角塞在我的肩膀下,我不想因为卧病在床而被偷跑进来的海风吹出什么毛病。最好把束带也可以松一下,我的手腕不太舒服。”
 
     Thomas照做了,一个字也没说,一个字也没解释。他和Newt在这方面都是聪明人。何况现在的确是应该上岸活动的时间了。
 
     “我会尽快回来的。”Thonas起身走出去几步,又回头看躺在床上的副舰长,目光中的坚定和不舍让Newt轻笑出声:“算了吧,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把你们的任务耽误了。”
 
     Thomas黑褐色的双眸闪过流光,年轻的心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他快步返回Newt床边,双手一把撑在了Newt的耳侧:“听着,中校,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还有你们,全都治好。我可以做到。”
 
     被这炽热目光紧紧锁定着的Newt,沉重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连病毒在血液中的流速似乎都不自觉地减缓了。
 
   “你还不打算走吗?”
 
     直到Newt发问,Thomas才发现他仍然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
 
   “抱歉。”尴尬和羞惭使他的耳尖泛红,又全然一副新手的模样。
 
    “还有,”Newt沉吟了一会儿,低声发问,“你刚刚是不是想要吻我?Thomas?”
 
     Teresa进门的时候,抑制crank病毒的血清差点被一团黑影撞到地上,姑娘的第一反应是一定要找这个没有礼貌的坏孩子算账,第二个念头才是:刚刚那个是Thomas?我从来没见过Thomas可以跑这么快,连“奔跑者”执行任务期间都没有。
 
     被海风一吹,Thomas才知道他揽上了多么重的负担。
 
 
 
 08
 
    爱情使所有的人变成雄辩家这话说得绝对正确。                       
 
    
 
 
 09
 
    尽管他们二人中还没有人率先承认,那是爱情。
 
    Newt等待着,意识在清醒与混乱之间切换,维持生命的唯一方式是Gally为他注射Teresa留下的血清——他才觉得Gally也许真的有点暴力。
 
   “Gally,Thomas他们,啊,菜鸟他们回来了吗?”
 
   “战火停止了吗?”
 
   “海军陆战队的队员们呢?还好吗?”
 
     这样反反复复的提问从来没有得到Gally的回复,可Newt依旧乐此不疲,他期待,期待自己能够得救,更期待Thomas的平安归来。
 
     直到那天,惯例要提的问题还没开口,近期比较寡言的大副率先截住了Newt的话头:“Newt,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这是前天的事。本来不想说,但……”
 
    “Alby死了,牺牲了。病毒。”
 
     Gally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他们都是“封闭式军队强化计划”中熬到出头之日的天选之人,又有幸成为海军,有幸待在一条舰上……
 
   “还有其他患病的船员……除了Brenda还活着,然后就是你。”
 
     Newt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幸运,也这么不幸。
 
     没人敢打听副舰长的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想去打听。当Gally第二天进去的时候,Newt似乎因为疲劳而昏昏沉沉地睡着,床头的装饰品,床上的被褥,全都乱作一团。他的手腕被束带磨出两条刺目的血痕,黑紫色的血迹混着鲜红,斑斑驳驳地落在床边。
 
     Gally紧紧咬住下唇,难得像个医疗兵那样细心地为Newt整理了伤口,又注射了血清。昏迷着的Newt口中念念有词叫着“Tommy”,这就像另一把刀,在Gally身上扎出了无数个小洞。
 
   “奔跑者”小分队至今没有回来,已经过去近两周了,连信号弹的影子也
 
 没有看见。Gally给Minho塞了至少三种颜色的信号弹!他保证其中还没有任何一个升过空。 
 
      Gally不敢再把任何现况告诉Newt了。
 
 
 
 10
 
     Newt变得无法像个正常人类那样站立,病毒几乎要把他击垮,精神更是已经走在了发狂的边缘。
 
     他终于让Gally弄来了轮椅,颤颤巍巍地坐着轮椅参加了Alby等船员的海葬仪式。天气格外晴朗,战火似乎消退了,今天出人意料的平静。
 
   “从现在开始,你是‘林地’号最高负责人了。”Gally拍着Newt的肩,“如果你做不到,虽然我只是大副,我也可以……”
 
   “你来担任吧。”Newt的嗓音嘶哑难听,就好像戳破了的擂鼓,一边讲话还要一边漏气。
 
     好累。
 
     
 
 
 11
 
     也算不清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病毒在体内更加肆虐,似乎连血清的效果也开始减弱。Newt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维持意识的周期越来越短,Gally的衣服已经抓破了好几次——小部分也有可能来自Brenda。
 
   “Thomas呢?Thomas呢?”
 
    这个没有答案的问句变成了他现在唯一会说的话。
 
    走之前还撂下凌云壮志,还高呼着伟大的目标和理想,到头来只不过是在盲目发言。Thomas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Newt在清醒时就会被这样的想法占据着大脑,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思念,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需要Thomas,如今他能做到的只有活着,并且不要掉眼泪。
 
     Gally的每一次出现都开始变得不受欢迎。当他再度接住迎面砸来的不知道是水杯还是药瓶的东西,终于忍不住暴怒出声:“够了Newt!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变得这么任性?上一次任性害你瘸了一条腿,还不够吗!”
 
     病床上的副舰长已经瘦弱得没了人样,他低头,喉中咕噜噜地发出怪响,金发不知何时也失去了光彩。
 
    “不要再虐待自己了Newt,你的crank化只会更加严重。”Gally尽可能地放轻声,组织了一会儿语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奔跑者’回来了。” 
 
      时间有一刹那的停滞。
 
    “你说什么!”刚刚还六神无主的Newt猛地抬起头,金发又依稀落下几根,极度喜悦的神色总算给削瘦的脸颊带来一丝生气。他的睫毛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又想不起来该说什么。
 
    他撑起上身,伸手就去抓停在一旁的轮椅,Gally忽然靠近了一步,把轮椅狠狠地推远。
 
    “Gally,你干什么?”
 
     大副的眉毛时常倒吊着,让每一位见到他的人都不敢有反抗的意思,此刻,他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恳求和怜悯之色,说出来的真相让Newt本来就不太妙的血液几乎快要凝固:“Teresa……她扛着Minho回来了。”
 
     Newt眨眨已经有些混浊的双眼,等待着Gally的下文。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12
 
     Teresa很专业,她知道Newt面临彻底崩溃。维持理智的精神底线被巨大的打击瞬间击碎。紫黑色的纹路在几近透明的皮肤下以丑陋的路线迅速攀爬着,在他的脖颈上留下诡异的线条。血液从他的口中涌出,染红了床单,刺目惊心。
 
    但是他没有哭,甚至连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都没有。比起不敢相信和心痛,Gally更多地感受到了悲伤和绝望,和Newt此刻的心情一样。
 
     如果不是Teresa安置好Minho之后立刻赶来,Newt距离挣脱束缚已经不差几步了——而他的手腕早已血迹斑斑。
 
     在被打镇静剂之前,被拽回现实的Newt努力从模糊的视野中聚焦住了Gally,用一个副舰长不该有的姿态请求他派人进入The-Last-City搜寻幸存者,Gally没直接回答,只是点头。
 
     他注视着病床上的士兵在Teresa的一剂针管下阖上眼睛,才转身离开医务室,领走前还检查了下隔壁Brenda的情况。
 
     Gally还是照着Newt所希望的去做了,即使Teresa把奄奄一息的Minho交到自己手里时流着泪说过,休战,可他们没能出来。
 
     当上岸搜寻的海军士兵和驻扎陆军从战区回来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带回了老兵Vince,他们并没有找到那个印象中一头黑发的年轻人。这让Gally差点把指挥室的显示屏砸碎。
 
     Vince浑身浴血,堪堪留着一口气,没有人能忍住不去想象Thomas的境遇。
 
     “返航吧,我们的基本任务已经结束了。”Gally捏了捏眉心,身体松垮下来,抿着唇再没说过什么。
 
 
 13
 
     Newt醒来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发生了巨变。血液的流动温暖亲切,力量从心脏开始被送往全身。他习惯性地看向右手方向,是一个女人。
 
     怪不得护士们都是女性,病中的人是绝不会想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Newt朝穿着陆军军装和白大褂的漂亮女人报以一笑,心中突然腾起一阵失落感。
 
    可坐在我右手边的不应该是她。
 
    是谁?
 
    “你终于醒了,”女人站起身,甩了甩头发,帮Newt接了一杯水,扶他坐起来,“真是个好时机,过几天就是授勋仪式,你正好趁现在恢复一下。”
 
    “谢谢。”Newt双手握住塑料杯,饮用水冰凉的触感让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待抿上一口之后才察觉到喉头的干涸,仰头把水一干而尽,然后又回头看向“护士”小姐。
 
     他足足迟钝了两秒钟,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Teresa?”女人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Newt怔住了,前段时间的记忆如同溃堤一样灌入脑海,那些根本不愿意回想的东西,却在此时一起从缝合的伤口里被拉扯出来。
 
     他想起“新皇储”级,“林地”号护卫舰接到了一项奇怪的任务;他想起一支海军陆战队,同一船的海军格格不入;他还想起The-Last-City纷乱的战火,来自“crank”的病毒,被感染的一个女人,被感染的Alby,Ben,还有自己。
 
     Alby和其他战友的遗体披上了全套的军装和其他旗帜,实行了简单的海葬。
 
     以及一个叫Thomas的一等兵。
 
    “Teresa……”说实话,Newt醒来时没有看到Thomas,他基本上已经猜到了不下五种悲剧的情况,“我睡了多久?”
 
     Teresa皱了皱眉,做出正在思考的表情,想了想才道:“从‘crank’变回正常人……算不清了,至少也有三个月了吧。”
 
    “三个月?!”Newt躺在病床上惊呼出声,突然提高的音量让他的嗓子剧痛无比,猛咳起来。“我们在哪儿?”
 
    “中校!这里是避风港的军事医院,千万不要激动,身体刚刚恢复,你必须再休息休息!”Teresa急急搂住他的肩,给他顺气。
 
    “不是……”Newt悄悄侧身,与扑面而来的香气分开一些距离,“你是说我已经,已经痊愈了?”
 
    “当然。你想知道你怎么会痊愈的吗?是……”
 
     “Thomas?Thomas呢?”
 
 
     
 
    14
 
     空气凝固着。
 
     Gally,Minho,Teresa,还有缠着绷带的Vince。
 
     以及一个病床上的金发士兵。
 
    “Thomas呢?”
 
     这是Newt在他们来齐之后,第九遍问出这个问题,依旧没人回答。Newt感觉自己要发飙了,也许病毒带来的影响还有一些后遗症,他想要爆粗口。
 
    “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你们能不能有人告诉我?”什么都不知道比真相更令人发狂。
 
     Minho率先开口:“先说好,Newt,等你知道真相……不可以做出过激的事。”
 
     Gally还是倒吊着眉毛,脸上有隐隐约约的小伤口,他的语气没有Minho那么友好:“你意识不清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想要咬我,这点你能不能先记记清楚。”
 
    “所以呢?这和我想知道Thomas在哪里有什么关系?大副先生?”Newt开始不耐烦起来,Teresa急忙站了出来,Vince则是翻了个白眼靠在了墙上,Newt总怀疑他是装作冷淡,还是真哑巴。
 
     “不要这样,先生们,他才刚好。”Teresa瞪了两个高自己一头的男人一眼,回身抱歉地看着副舰长,“其实,我们只是想先问问您……”
 
    “Thomas和您究竟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几个月前,与Thomas彻夜长谈的那个Newt,他会说我对他感兴趣。如果是那个在病床上与Thomas双手相握的Newt,他会说我不想离开他。
 
     现在的Newt在经历身体和精神的巨大冲击后反而认清了一个事实。
 
     “我不知道怎么说。Thomas……他或许隐瞒了我许多,但我知道的只有一个,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看到他的目光……”
 
     “我就知道我爱他。”
 
      Gally和Minho的脸色都很复杂,Teresa却像舒了一口气一样放松了身体。Vince居然少有地露出了笑容,那个样子好像在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我就知道”。
 
    “所以呢,先让我表达出真正的心意,再告诉我他的死讯,这就是你们的快乐?”Newt攥紧了病号服的袖口,下唇几乎要被自己咬破了,“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在他变成crank之前他就知道。
 
     Thomas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总是这样,就像Sonya离开的时候那样。
 
 
     “我也爱你,Newt,我的中校。”
 
     “海军陆战队‘奔跑者’小分队,一等兵,Thomas,很荣幸与您再次相遇。”
 
 
 
 15
 
    “Thomas,说谎家,骗子!”Newt狠狠骂着,“你说过你会尽快回来!”
 
     Gally等一众早已安静地退了出去,一个身材高挑的黑发男人穿着与Teresa同款的白色大褂,站在病床边。
 
     “可是我的确治好了你!Newt,你看,我做到了,我说过我能做到。”这个黑发的年轻人显然就是Thomas,他的陆军军装套在白大褂里,看不清手臂上的军衔。
 
    “别想偷换概念!问题还多着呢,你根本就是不是作战单位的,你和Teresa一样,都是医疗兵对不对?”Newt又气又急,可是满腔的喜悦早就盖过了一切,连训斥“新兵”的时候都咧开着嘴。
 
     “新兵”的唇角反倒僵硬了,尴尬地咳嗽几声。
 
    “Paige手下的医疗兵,不简单吧?嗯?”Newt侧头,注视着情人的目光意味深长。
 
     Thomas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他动了动口想说什么,却又放弃了。 
 
   “你什么都不用多说,”Newt吸吸鼻子,几个月来第一次露出这么富有活力的笑颜,“从你飞奔出医务室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不管你回不回来,我都会选择相信你。”
 
     “不对,应该说……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一等兵。”他伸展了下筋骨,阳光落在他的金发上,恍若童话里的人物,而非中校这样落在战场上的高级长官,使Thomas忍不住出神。
 
     黑发的医生站起身,就像那时在船舱里一样,弯腰靠近长官的脸颊,呼吸打红了两人的耳尖。
 
     一个吻,轻盈却又炙热,浅浅地落在Newt的额角。
 
     “那天……我是真的想要吻你。”
 
     “今天让他们四个来,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再决定我是不是要把隐藏的心绪告知你……”
 
     “老天,幸亏我这么做了。”
 
     “还有,叫我Tommy,Newt。”
 
      长官的脸颊还在微微发热,笑意丝毫不退:“Tommy,你只能给我这样的一个吻吗?”
 
     “没错,”Thomas又不厌其烦地在恋人的额角印下一个吻,粗糙的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可触的疤痕让Thomas越发心疼自责,“……不然授勋仪式上给大家看什么呢?”
 
     “天哪,居然会爱上你这样一个菜鸟,我真是无药可救了……”
 
     “可我救了你,我就是你的解药。Newt,你或许现在还不明白,有句话让我对你说一辈子我都不会厌。”
 
       我爱你。
 
 
 
 16
 
      爱情使所有的人变成雄辩家这话说得绝对正确。 
 
                                                                                        ——罗格林
 
 
 
 
 
 ---end
 
 
 
 ☆其实并没有end!
 
 如果您感觉冗长又无趣我很抱歉我会接着努力的!
 
 还有好多的想法 字数已经爆了所以想补充在番外
 
 里面还有很多故事 比如战争的原因 WCKD与指挥官 最后的授勋仪式 Thomas的遭遇 小分队的秘密 Thomas的秘密 计划以前的事之类的
 
 如果有人看就会写!没的话我就跑路x
 
 因为交的急也还没认真修文 找到时间会好好改动一番的应该
 
 分16节是有私心的 8和16还是一样的内容()
 
 谢谢大家阅读到此
 
 我还活着 以前的坑也不会弃的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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